而后,一众兵丁中得一根根铁钉,顷刻之间,就已是中伤在地,呻吟与哀嚎不停。
过了一会儿,内城之中的八旗旗丁已经苦挨了一阵。
但还没有完,终于,随着内城城墙的坍塌,汉军士卒向着内城涌进而来,手持一柄柄军械,向着八旗旗丁厮杀一起。
而贾芳更是一马当先,率领身后的河北边军骑军军卒,进入内城城中,风驰电掣地收割着女真旗丁。
刹那之间,内城就可听到杀声震天,回响不绝。
勒克德浑面色凝重如冰,浓眉之下,目光闪烁了下,高声道:“弟兄们,盛京城都是我等的家小,后退一步,家小难保,我们和汉狗拼了!”
在勒克德浑的鼓动下,在场的一众将校士卒,纷纷涌起一股“保家卫国”的热血。
“弟兄们,给汉狗拼了!”周围的众将校士卒纷纷高声说道。
在这一刻,在场的女真众将校,心头涌起同仇敌忾,倒有几许悲壮之意。
而大批女真旗丁向着汉军冲杀而去,喊杀声响彻云霄,传至远处。
“铛铛……”
“噗呲,噗呲……”
短兵相接,狭路相逢,双方一队队兵卒展开厮杀,而西方天穹的一轮火红日头,似乎也有些不忍看到这一幕,自天穹缓缓垂降而下,而暮色从四方天幕笼罩。
但城内喊杀声不停,康鸿已经命将校士卒纷纷打起火把,准备提前照明,用以夜间厮杀。
此刻,双方的军卒自早上以后,除却中间吃了一些干粮,根本未及用饭,但全无疲惫之态。
贾芳手里拿着一根亮银长枪,骑在马上,开始用长枪横扫着一个个兵丁,凡枪芒所过之处,可见一蓬蓬血雾氤氲升腾。
勒克德浑自是一眼看到了那骑在马匹上的贾芳,眉头紧皱,目光煞气腾腾。
勒克德浑一挽胯下马匹的缰绳,大喝说道:“来人,随本王斩杀此小将!”
一旁的鄂伦闻言,面色倏变,拉住勒克德浑的战袍,说道:“王爷,不可硬拼。”
“此人是贾珩小儿的族人,我为我大清除其一臂!”勒克德浑面色凛肃,目光咄咄,沉声说道。
说着,这位大将拿着手里的一把大刀,宛如风驰电掣一般,向着贾芳杀去。
“小儿受死!”勒克德浑面色铁青,似有怒气翻涌不停,目如闪电,凌厉无比,冷声说道。
贾芳冷哼一声,目中神芒闪烁,怒喝道:“老匹夫,拿命来!”
说着,掌中长枪在空中宛如亮起一个枪花,向着勒克德浑面门刺去,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机。
“轰!”
伴随着兵刃相碰,就见火星四溅,而后就是“铛”地刺耳声音,震动耳膜,让人心神一凛。
勒克德浑眉头挑了挑,目中现出一抹震惊,暗道,这小儿果是一员猛将。
而贾芳此刻的枪芒,在这一刻闪烁摇曳,向着勒克德浑身上几大要害刺去。
勒克德浑此刻在以掌中大刀同样挥舞的风雨不透,抵挡着贾芳的长枪绞杀。
铛铛铛……
两人走马灯一样的战斗,马匹拨动,而胯下马匹发出一声声嘶鸣,马蹄繁乱。
而此刻,周围二人的护卫,也在这一刻交手在一起,双刀碰撞,不时传来喊杀声与闷哼之声。
从高空看去,此刻汉军正在疯狂围剿着女真的骑军。
勒克德浑此刻已经与贾芳战至三十回合,只觉得后背大汗淋漓,胳膊酸痛。
勒克德浑虽然骁勇善战,但毕竟是上了年纪,比不得血气方刚的贾芳。
贾芳此刻掌中一根亮银长枪,宛如蛟龙出水,在瞬息之间,就已包围了勒克德浑周身。
勒克德浑这会儿,开始有些疲于招架起来。
在这时,周围的汉军兵丁,此刻向着大批的女真兵丁围杀而来。
大批女真兵丁渐渐减少,一时间,汉军重新占据上风。
这时,鄂伦见勒克德浑,在贾芳的刀兵攻势之下,疲于招架,心头一急,说道:“王爷,此人交由末将。”
其实就是在隐晦提醒勒克德浑,不要恋战,即刻离开辽阳城,返回盛京城,以大局为重。
而鄂伦说话之间,手中擎一把钢刀,向着贾芳杀去。
刀光凌厉,宛如惊鸿,似是霜华满天。
鄂伦武艺走的同样是大开大合的路子,此刻与贾芳手中的长枪相撞一起,可见火星四溅。
而这时,勒克德浑在这一刻,拨马而走,而身侧的马弁和护卫连忙跟上,一路向内城深处遁逃。
这会儿,天色已经擦黑。
贾芳见勒克德浑逃走,心头大怒,道:“匹夫,也敢挡我!”
而后,其人掌中亮银色的长枪化为一条银蟒,向着鄂伦绞杀而去。
而鄂伦虽然武艺精妙,但比之勒克德浑的老辣,自然多有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