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那位alpha正坐在沙发上,抱着裹得严严实实、陷入沉睡的omega。
这种事清洁工遇到的太多了,他们早已见怪不怪,目不斜视地把一切收整好后,利落地离开房间。
裴丞然把米楠放在床上,终于干爽的被褥让他发出舒服的轻哼,翻了个身,拉着alpha的手,很有安全感地睡着。
外面的天气依旧灰蒙蒙的,似乎还飘着小雨。
裴丞然的信息素稳定了不少,腺体没有灼烧的感觉,现在他的眼眸清明,再无之前的侵略感,汹涌的海水恢复了平静,只剩了一丝残留的涟漪。
他抚摸着米楠光滑的脸蛋,从脖子开始就红红紫紫的完全不能看,有一种被人打了感觉,其中掺杂着一些咬痕。
后颈处的椭圆的牙印一直未消,足以可见咬得多么用力。
裴丞然的脸色不太好,薄唇抿着,下颌线紧绷,浓密的眼界挡住了晦暗的神色,呈现一种压抑的沉闷。
他俯身去亲米楠红肿的唇,本应该结痂的小口又破了,血迹凝固,加上他这疲惫的样子,像一个一碰即碎的瓷娃娃,有种可怜的破碎感。
米楠的唇珠被亲来翘起,嘴唇上都有浅浅的牙印,裴丞然不敢再用力,小心而轻柔地含着唇珠厮磨,一下下地轻轻啄着。
“唔……”米楠的嘴唇微张,下意识地含住了裴丞然的下唇,鼻息喷在他的脸上,眼睛没睁,哑声说:“干嘛……”
“对不起。”裴丞然低声说。
米楠睁开眼,对上裴丞然深沉而愧疚的眼眸,不解地眨眼,“怎么了?”
裴丞然没说话,把头埋在米楠的脖颈间,轻柔的吻着那些痕迹,似乎想把这几天粗暴不好的过程掩盖掉。
米楠圈住裴丞然的脖子,依赖地往他怀里蹭了蹭,“丞然哥,我没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