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很坦然的笑了笑道,“在医者眼中,只有病患,并无男女。君侯所作所为,并不会因为您是女子就被消磨,机眼中只有‘汝阳侯’为民着想,在前些年的瘟疫中救下数万百姓,至于君侯是男是女,反而无关紧要。”
唐婥被他说服了,她微笑着说,“前些年,我待庄园中庶物,事事亲为,常行走于农户之间。发现伤寒,疾热之症常常是一人得病,与之接触的人也会生病,而庄园中常接触石灰矿和锅炉的人,即使在接触过病人后也很少得病。故才出此下策。”原因当然不是这个,这是唐婥早早就想好如果自己阻止瘟疫的事情被外人发现,用来应付问询者的托词。
张仲景听后点点头,没有怀疑眼前的少女,反而赞同道,“石灰主疽疡疥搔,热气,恶创,可杀痔虫,去黑子息肉。应是有效的,只是机从未想过用其隔绝已经病死的尸首,防止生者再感染。”说罢,还拱手向唐婥行礼道,“机受教了。”
唐婥连忙侧身不受礼,摇头道,“医师谬赞,婥只是莽撞一试罢了。”
“君侯之举,可救万民。”防护得当的话,瘟疫就不会大范围流行了。张仲景掏出竹简和笔刀,认真的询问唐婥道,“君侯可否再详细地介绍一下关于瘟疫的所思所想,机想记录下来以便后来者观学。”
唐婥当然不介意,认真地和张仲景说着自己记忆中后世对于瘟疫的防治措施,张仲景时不时的还停下笔来与她讨论些自己的感悟。
身为正统的医师,张仲景自然要比唐婥这个只会照本宣科的半吊子要更熟悉疾病,到最后,两人的交谈变成了张仲景边说边写,唐婥时不时的提示他一些新方法和思路。
看着张仲景要收尾了,唐婥这才感慨道,“其实说来说去,很多病不过是饿病。若是百姓们能吃饱饭,这些都不问题。”现代人很难理解吃饱,对于一个人的健康起着多大的作用。
在这个年代,饥饿才是大部分病症的主要原因。
张仲景闻言也赞同的点点头,然后放下笔,乐观的说道,“去年虽然有瘟疫,但雨水充沛,收成还算不错。若是这样的光景再持续两三年,大家的日子就好过多了。”这还是保守的估计,事实上好年景只要两年,百姓的生活就会立刻好很多。
唐婥轻叹道,“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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