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感觉到自己好日子就要来了,应该说,终于能重振张氏门楣了,他这些年的谋划也算没有白费。
张尧微微皱眉,可惜萧煜……并不那么让他满意,不过日子还长,他这个做舅舅的总能让萧煜真正敬服才好。
等皇上意识到这些,他再去与皇帝仔细说说,到底是该信豫王,还是该信他。
下面的衙署得不到奏折,全都处于停滞状态,没有了太师,整个大齐的政务就像是瘫痪了一样。
这下之前没明白的官员,此时此刻也回过味儿来。
“大牢里什么情形?”刑部官员询问。
张尧一行人渐渐远去,赵洛泱也回到马车上,马车缓缓前行的时候,赵洛泱叹口气,张尧走了,藩地就更加没了意思。
京郊的大营不是摆设,想要打到京城,就得先问过他,皇帝都不行。
“这大牢就是他们说了算,他说我们有错,我们就有错,去哪里也无法申辩。”
张尧在相王手下做事的时候,就听到相王吐露过真言,说小皇帝八成是个长不大的,相王这样的人能够对皇位虎视眈眈,不是相王有多厉害,着实是小皇帝太弱了。
太师只怕不是病了,而是在与皇上置气,中书省显然听从太师的意思,将所有政务都扣下不发,就是在看小皇帝的笑话。
刑部官员皱眉:“那你们为何不回衙门禀告?”
“这些年躲在暗处,隐姓埋名,从相王那里出来,更是逃的狼狈,”张尧道,“这次终于能大大方方回京了。”
再说,他也早有安排,皇帝对萧煜的那点信任很快就要烟消云散。
这下有人害怕起来,朝堂上递交奏本,请求皇上下旨将太师召回。萧旻也这样做了,连发三次旨意,太师依旧不为所动,中书省的奏折堆积如山,谁也不敢绕过太师批复。
不过,那会儿张尧不看好相王,相王是很聪明,但他的几个儿子中,没有一个能成事,都是纨绔的作风,问他们哪个花娘的肚皮软,他们肯定如数家珍,问起朝廷上的事,便都成了哑巴。
聂平带着武卫军离京,留在大牢的都是刑部借调过来的狱吏和衙役,这些人见到刑部的官员哪里敢阻拦,纷纷退到一旁,领头的狱吏瞧见了自家上峰,甚至主动上前听吩咐。
太师能掌握这个火候,朝廷上下都是他的眼线,皇上和豫王调动兵马,就会立即有人向他禀告。
“让他们立即动手,”太师道,“赶在聂平那些人回来之前,将一切都办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