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管事惊得倒吸一口气。
对面的县令府里最近乱了些,出了什么事,他还是知道的。
自己底下不成器的小伙计跟人家府上的丫鬟谈情说爱,导致人家分了心,把他们家主子弄丢了!这事传到他耳朵里,他面上都有点臊得慌。
还好卢夫人是个明事理的。她知道这起事是绑架,而非普通的拐卖,她一个小丫鬟也无力阻拦。但县令府也不能再要玩忽职守的奴婢,直接喊了她的寡妇娘来,让她把卖身契的钱掏了把闺女领走。
钱也不多,谷雨娘当初是只两千文钱就把女儿给卖了的。如今卢夫人也没狮子大开口,只要这妇人掏出两贯钱来,就能把女儿领回去一家团聚。
谷雨的娘嫌她晦气,不肯出钱去领人。
被主子撵出来的下人都是犯了错的,哪家还敢要她去做事?
加上她娘早拿着当初卖女儿的钱跟别人勾搭上了,肚子里还揣了个孩子,这女儿带回来要多吃一碗饭不说,再卖也卖不出好价钱了,也没法儿再恢复良籍,简直是一个拖油瓶,耽误她再嫁人!
她娘只说去凑钱,转脸就跟情夫收拾细软俩人连夜跑了!
丁管事把自己知道的跟解玉檀说了,解玉檀听得直皱眉。
“那咱家那个伙计呢?你怎么处理的?”
“那小子还算有担当!他拿自己攒下的钱去县令府领了人,养到了自己屋里。我问过他怎么想的,他说是自己害人家后半辈子没了着落,她老子娘都不要她了,他要是再不要她,那不是白害了一条人命吗?他还说无论良籍也好奴籍也罢,以后都是他婆娘。现在俩人就在咱后街上住着,他平时干活就卖力,那女人过来以后也没吃白饭,天天帮他们院子里的人补衣裳。”
解玉檀心里不免有些骄傲。
她就说她看人的眼光准没错,自己酒楼里上上下下的员工,赚钱的能力暂且不论,心眼都是一等一的好,这样人管理起来不会出乱子。
“你看着点,他要是踏实肯干,给他工钱提一提。另外他既带了娘子,就别让他继续跟那些年轻未婚的伙计们一起住了,把他分去跟成了家的人住一个院子。”
“是,东家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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