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没言语,静默了瞬,忽而将那匣子扣好,朝他勾勾食指,她说:“江陈,你过来。”
待他微倾身过来时,小姑娘忽而扬起小脸,往前凑了凑,柔嫩的唇瓣便擦着他的脸颊,落在了那微凉的薄唇上。
蜻蜓点水般,触即离。
男子身形僵,反手握住了那只细白的腕子,将人拉了过来。
他只手搭在窗棂上,将小姑娘圈禁在了南炕角落里,垂下眼睫,低低笑了声:“沈音音,这样如何够?”
他说着,便强势的吻了下来,瞬间,音音只觉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清冽沉水香的气息,时隔两年,她又回到了他的怀抱,这回,是心甘情愿。
他的吻既强势又温柔,吻她的眼,吻她的唇,吻她的颈,吻她的......
音音忍着酥麻的颤栗,抬手去推他,壁扯胸前脱落的亵衣,低低娇嗔:“江陈,这里不许......”
可这娇嗔,最后都化成绵软的低吟浅唱,到最后,又是低低泣的求饶声。
音音也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只觉得被江陈折腾的浑身酸软,绵绵的爬不起来,第二日一睁眼,已是巳时末了。
她眨了眨惺忪睡眼,转头便见男子清俊的脸,近在咫尺,薄唇高鼻,轮廓利落,双微扬凤眼,餍足又慵懒。
她轻轻推他:“今日怎还不去上朝?”
“休沐罢了,在家陪你两天。”
他这话说的自然,却让窗外的于劲犯了难。
今儿个还有堆的文书未处理,北绒大将并几位官吏已候了上午了,都等着觐见呢。于劲实在急的不行,这才进了后院,想从侧窗提醒主子句,偏生听见他们主子这样自然的跟沈姑娘说今儿个休沐。
他挠挠头,识趣的没出声,又从窗边绕了回去。
音音还想再睡,却被那人箍住腰,揽在了怀里,轻柔道:“且起吧,胃里空空的,再晚用饭该不舒服了。”
小姑娘本懒怠理他,又要闭眼,只低头瞥见自己光洁的大腿,忽而个激灵醒了过来。
她这会子只着了件芙蓉抱腹并小衣,大片白皙的肌肤裸漏在外,就这样被他抱在怀中。
她腾的下红了脸,抬手捂住他的眼,娇嗔:“不许看。”
平常再胡闹,也是在夜里,多半是熄了灯的,此刻光天化日的,就这样同他纠缠在一处,不免羞恼,瞧见那人嘴角挂着的弧度,又更恼了几分,张口就在他的肩上咬了口。
江陈带了薄茧的大手落在她柔腻肌肤上,掌心里起了热度,声音暗哑的紧:“沈音音,再动,今儿个甭想起了。”
音音杏眼里闪过惊慌,手忙脚乱离了他的怀,惹的那人又轻笑起来。
外面的雪还在下,扯絮般,大片大片的落下来,今儿个午饭亦是摆在了内室南炕桌,跟早饭块儿用了。
用了饭,江陈依旧没有出门的意思,他将窗前的帷幔撩起来,同小姑娘并肩倚在迎枕上,看外面雪落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