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花魁什么的,都是借用的水茶屋的首饰服饰吗?
“当然了,我买的。”青木唇畔勾起得意的笑,故意轻描淡写道,“很便宜,只是因为我戴着才升值而已。”
“…………要不要脸。”
我慎重地收好手镯,“我去典当之后,会将多出的钱还你。”
“不用……”
青木还未说完,我就幽幽道:“哦对了,你还欺骗了我的感情,你这个混蛋!”
“——!?”青木一时不察,被我狠狠一拳打中鼻梁,他脆弱得很,一瞬间被打得后仰,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碰!
我关上了门,任由门外的少年喊叫哭痛。
靠在门上,我长吁一口气。
虽然腹稿没有念出来,但是打一拳感觉也不错。
在我第二天将手镯典当之后,将多余的钱送到花魁楼里,谁知被拦住了。
一个守门的男人道:“见花魁需要花魁的同意。”
我:“?”
须臾,楼上的红木雕刻的镂空窗扇被猛然打开,木窗还在墙壁上撞击了一下。
我和守门的大哥一齐抬头。
那家伙十分娇纵任性,我以为被打以后会对我无比嫌恶,避之不及。
他朝底下看了眼,似乎在我的脸上停顿几秒。
……不会是要骂我吧?
我提前露出凶狠的表情,不过效果不太好,他表情更怪了,短促说了句:“让她进来吧,还有,你这五大三粗的傻子别干涉我的决定,小心我把你赶出去当流民。”
窗扇又关闭。
我:“………”
看他表情好像也不是让我上去被他骂的样子。
进入水茶屋,在一些人的疑惑注
视下我谨慎地走上楼梯,在狭窄的楼梯间忽然有人提着宽大的衣摆急匆匆往下走,刚好与我对上。
我惊讶地看着一脸着急的青木,还没说什么就被他抱过来。
花魁衣服专有的馨香味扑面而来,随之是他更加浓郁的糜烂香气。
他一瞬间缠绕着,仅仅是拥抱却让我产生被紧紧纠缠的错觉。
随即,青木的软脸贴在我的侧颈蹭蹭,我才反应过来,使劲把他扯开。
青木死不松手,他急促说道:“诗绪里诗绪里诗绪里!我是因为失忆了嘛!才不是骗了你!”
“?”我,“失忆?”
“对啊,要不然肯定早来见你了……”
“呵呵。”你看我信吗。
不过他好像完全遗忘了我打过他一拳的事实。
青木流下眼泪,无比的感动,他说道:“诗绪里打的时候疼不疼?好心善……竟然只是打我,我那么过分……诗绪里都只是打我一拳……”
我:“……没必要,真的。”
总之那一天我把钱还给他就不顾他的挽留离开。
随后的事情就不必提了……这家伙,不仅能死而复生,还能分裂……救命……
他非要黏我,眼底的爱恋已经是人类无法到达的黏稠地步,我莫名知晓这人在这个混乱世道里,可能是唯一一个能为我付出所有的人。
而且总觉得这家伙是完全摆脱不掉的黑泥沼泽。
于是我左思右想,以自己的利益出发,哆哆嗦嗦地接受了“一个”,目前为止,花魁是最长命的青木。
我找到工作以后,也不会再去花街,那家伙什么工作都不能做,还不如待在那里,整天无所事事。
除了偶尔被老板娘遣去送寿司,别的没什么见面机会——就连送寿司都是我严令禁止他不要每天点,最多七天一次的结果。
又一次去送完寿司,我走出水茶屋,唇上都是他舔舐的触感,被风一吹便感到冰凉凉的。
回到店里,老板娘还坐在门口感叹:“马上就要到花魁日了啊。”
“什么是花魁日?”
“花魁总不可能不破处的啊?”老板娘毫不遮掩,“哎……不过如果是富江那就另当别论,她是神女的存在,自己不想自然不可能有人强迫……可是花魁日一般是花魁选择第一个客人的时候,也不知道那天怎么处理。”
我:“…………”就他那副嫌弃别人的样子,他肯定不会接客的。
更别说我们还是情侣关系,要不是我看他在花街的确无人敢碰,他又不近任何人的身,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于是花魁日那天,我好奇地过去凑热闹。
“花魁就在楼上!谁想要获得她的青睐就在楼下等着!”一人吆喝着,跑遍花街。
我跟着走过去,在水茶屋那栋最为华丽的房屋下方,人头攒动,人声嘈杂,脚步声挤挨声混作一片,我刻意站在外围,不知为何总觉得是青木在玩什么恶作剧,打算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