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和怪物先生的战斗结束的异常迅速。

再一次被掀翻在地后,五条悟干脆不起来了,他躺在地上一边怀疑人生,一边在脑子里回忆着怪物先生的动作以及战斗方式。

时间,果然是时间。控制三秒内的时间流速加上其本身精湛的战斗素质和技巧,让拥有这个术式的人能够在自己的时间领域中无惧任何攻击,因为在时间面前一切挣扎都仿佛徒劳,一切手段若是无法使用那就相当于放手挨打。

那是和五条绫极为相似的战斗方式,只是比起五条绫,怪物先生的战斗方式更加狠厉诡异。不仅是更快的速度和更强的力量,它周身的雾气如同活物,完全可以相当于它的分.身存在,凡是黑雾笼罩的范围皆是它的领域,时间术式的范围也被扩大了无数倍。以至于原先五条悟能够伤到五条绫的方法在怪物先生身上已经完全不适用了。

他躺在地上,看到怪物先生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那手法像是在安抚一只猫,一点一点理顺因战斗而有些凌乱的头发。

五条悟也不动弹,就瞪着眼看它。怪物先生歪了歪头,停下了动作,然后将腰间的刀取了下来,塞到五条悟怀里。

此时的五条悟经过两年的抽条,早已不再是以前两把太刀的身高了,他愣愣地抱着这把刀时,倒也不显得突兀了。

只是他看了看怀里的刀,那刀镡不是他所熟悉的五条家家徽,但刀柄以及刀鞘,虽然看起来不知为何破损严重,仿佛被海水腐蚀了许多年一般破旧不堪,可他依旧能看到其上若隐若现的纹路。男孩摸了摸刀鞘,又看了看蹲在身边似乎在注视着他的怪物先生,抿了下嘴。

“你这家伙,以前可是不会把自己的刀给别人的。”

五条绫身上一直带着一把刀,他给自己看过,却从来没让任何人用过。

但此时,结合怪物先生之前的作风习惯,五条悟想,它也许是觉得我喜欢打架,所以就把趁手的武器送给他了吧。

他说:“以前挺聪明的,怎么现在看起来这么傻?”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其他孩子甚至都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伏黑甚尔早就不耐烦的离开去做晚饭了——他们今天一天遇到了不少事,时间也不早了,确实很累。

沢田纲吉坐在走廊上睡着了,被怪物先生轻轻抱起。夏目贵志犹豫地走到怪物先生身边,太宰治倒是看了五条悟一眼,笑得很甜:“你看到了什么?”

五条悟:“你指什么?”

太宰治:“全部。”

五条悟看了一眼等着他们,一副“你们不跟上来我就不走”的模样的怪物先生,说:“明天再说。”

时间已经很晚了。

外界的时间被永远的固定在阳光热烈的白天,但这座庭院里的时间却是会流动的。

第二天,几个孩子吃过早饭后没有立刻散开,而是聚在一起听五条悟讲自己昨天的异常原因。

除了莫名恢复的记忆和突长的身高,五条悟还说了一些东西。

“我们昨天见到的那些怪物不是这个世界本就存在的,它们是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