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治抿嘴不语,只听李盛袭继续说道:“载有大规模硝石的周氏船只,正源源不断的驶向南地堤坝之处。我记得去年的修筑堤坝之人皆是管监举荐,其不轨之心,昭然若揭,容郎身为管监义子,还是要多多为其筹谋才是啊。”
容治皱眉,心中虽有怀疑,但是看向李盛袭的目光更为不解,“我如何信你?”
李盛袭似乎并不意外容治这个回答,又继续说道:“当然了,容郎也可以以为,周氏的船只是为我朝守军而去,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挑起战争而重掌军权。总归如今黎江大水阻隔,若真有三长两短,伤的也不是我朝子民。”
“你——”
赵妤说完就欲走,容治赶忙阻拦,他飞身上前紧跟着李盛袭。
李盛袭面色一冷,匕首从袖中亮出,二人在此纠缠在了一起。
容治自知不是对手,见对方是刀刀利落,他也不想浪费这个能够跟李盛袭说话的机会。
“你是谁,你既自南朝而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还有当初的羽化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的立场是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一连串的话从他口中抛出,他一面要应对李盛袭的攻势,一面又要等待李盛袭的回答。
李盛袭抿嘴不语,手中的刀就要往容治肩膀送去,本以为容治会躲,她就好趁此机会离开。
谁知容治不按常理出牌,硬生生的受了这一刀,他趁此机会将李盛袭搂在怀中,此刻他眼中没了他最为在意的男女大防。
他自小看透人心,却在眼前人这里屡屡吃瘪。
“疯子——”李盛袭被容治揽住,自穆栩死后,她从没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便是曲知离也不曾有过。她心中暗骂,手中的刀抽出又没入。
容治的脸色苍白,但是力道分毫不减,死死的盯着李盛袭,他似乎是知道李盛袭不会杀他。
毕竟李盛袭告诉他这个消息,就是希望他做点什么。所以李盛袭不会杀他。
李盛袭忽而心中升起几分恼怒,她何尝不明白对方的有恃无恐来源于什么。
她咬了咬牙,另一只手掰住容治的手臂,膝盖抬起朝容治的小腹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