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治吃痛一声,不由得松开了手。
李盛袭趁此机会踹了容治一脚,而后飞快的离去。
回到医馆之后,李盛袭才松了口气,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些时日压力太大,整个人都不正常了,他有些疯了吧。
还是自以为宦官将倒,自己已经没了“作用”,所以可以豁出去了。
她揉了揉头,连忙去沐浴更衣,换了一身装扮,又成了盈笑的容貌。
她正想去休息,留今就走了进来,“娘子,容治来了。”
李盛袭皱眉,哭笑不得之余又有几分无奈,她披了一身衣裳,装作刚醒的样子。
容治进来的时候,身上带着血气,左肩上破了个血窟窿,脸色十分难看。
“容郎——去拿药酒来。”李盛袭先是惊慌,而后就让留今去拿了药酒。
“容郎怎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李盛袭熟稔的拿出剪刀,要剪开他伤口上布——因为容治顾忌男女大防,她也不好让容治脱衣服,只好用这样的方式。
留今很快就拿着药过来,李盛袭小心翼翼的剪下了容治的袖子,而后细心的处理着他的伤口。
容治看着身边的李盛袭,思绪渐渐宁静,他有些无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或许真的有些疯了吧。
只有看到曲娘的时候,心中的那些疯才会淡一些。他引曲娘为知己,这也是原因之一。
他在黑暗中独行,黑暗污秽引来起他的疯,唯有这个知己,才能稍稍抑制,以慰藉他心中的躁郁。
李盛袭并不知道容治的思绪万千,她熟练的替容治处理着伤口,她的医术虽不如盈笑,却也算是高深。她看着那个血窟窿,柳眉微挑,她当初下这么重的手,容治都没有松开,这份毅力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