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钏那俩耳光扇得极重,南康郡主双颊都高高肿了起来,头发还被金钏提着,南康郡主又疼又懵又怒,瞪着眼睛尖叫道:“你敢打我?”
金钏笑了,笑完又甩了两巴掌过去,同时也松开了手。
南康郡主直接被她扇扑到地上,半晌没起来。
金钏重新提起南康郡主的脑袋,将她脸朝地按在被酒水打湿的地方,一边用南康郡主的脸蛋头发擦地一边惊道:“郡主是真的疯了,明明是您自己喝了酒冲撞了我家夫人,我家夫人仁慈并没有责怪您,您心里过意不去自扇了几个耳光,怎的怪到奴婢身上了?”
南康郡主尖叫着要爬起来,爬到一半就被金钏重新按下头去。
阿渔别开眼,不想再看。
不知过了多久,容华长公主、徐二夫人以及徐老太君等人都闻讯赶来了。
信儿是金钗命人去报的,来得最快的是容华长公主、徐恪母子,当容华长公主、徐恪冲进院子时,金钏终于松开了手。
南康郡主不疯也要被金钏折磨疯了,终于得了自由,见阿渔站在那里好好地看她的笑话,南康郡主双眼发红,恶鬼一样朝阿渔扑去。
金钗飞快在阿渔耳边说了一句。
阿渔便闭上眼睛,软到了金钗怀中。
金钗扶着她惊恐地叫道:“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
徐恪年轻力壮,他跑得比容华长公主快多了,因为要顾及母亲路上才放慢了速度,此时听出金钗的声音,徐恪再也忍耐不住,丢下容华长公主先冲了过来。
于是,他看见金钗抱着阿渔倒在地上,南康郡主趴在地上张牙舞爪地要去抓阿渔,幸好金钏从后面扑在了南康郡主身上,拼命地阻拦。南康郡主披头散发一身脏污,金钏比南康郡主更狼狈,头发散了,脸上还有一道簪子划出来的血印。
看到徐恪,金钏哭求道:“六公子快救救我家夫人吧!郡主不知为何发了酒疯,一会儿打自己向我们夫人赔罪磕头,一会儿又指着我们夫人破口大骂,说些奇怪的话,我们夫人怀着身子,若是有个万一,我们怎么向五爷交代啊!”
金钗抱着自家夫人,也呜呜地哭。
阿渔第一次领教这两个丫鬟的厉害,一边佩服,一边配合她们装晕。
三言两语,徐恪什么都明白了!
南康郡主害死了阿渔,心中有鬼,现在五婶是阿渔也好,不是也好,南康郡主都认定了五婶就是阿渔,南康郡主以为阿渔要来索她的命,醉酒后过来赔罪,阿渔不肯原谅或是装陌生人,南康郡主嫉恨之下,又要害阿渔!
“你这个毒妇!”
在他面前还想伤害阿渔,徐恪一把攥住南康郡主的手腕,像提破袋子一样将南康郡主扭到了门外!
“她冤枉我,不是她说的那样!”到了这个地步,南康郡主已经知道自己上了阿渔主仆的当,她泪水连连,扑过去要抱徐恪的腿,“表哥,你听我解释……”
徐恪一脚揣在了她胸口!
南康郡主再心狠手辣,身子都是一个娇弱贵女之身,被徐恪这么一踹,南康郡主倒飞出去,后脑撞到地面,当场晕了过去。
容华长公主急了,一边让丫鬟扶南康郡主起来一边指责儿子:“南康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偏信她人?”说完,容华长公主看向南康郡主身边的丫鬟,让她从头交代。
那丫鬟当然说出了实情,说她家郡主好心来给五夫人请安,却糟了五夫人身边丫鬟的毒打。
徐恪看向阿渔主仆。
阿渔还昏迷着,金钗、金钏哭着朝他摇头。
此情此景,徐恪当然信阿渔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