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连忙用帕子包裹住了孟弦月受伤的手止血。
林言给慕峥喂了一颗丹药,渐渐地胸膛有了起伏,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人还有一口气呢,毒也没有侵入五脏六腑,都急什么呢。”林言特地白了慕岭一眼。
孟弦月从全福手里抽出手,擦了擦面上的泪水,上前去查看慕峥的情况,果然见他脸色好了许多,“王爷是不是……是不是没事了?”
“没事了,中毒不深,也不是什么剧毒,好好将养,不要动怒就行了,不过,王爷的身子骨确实是弱,不像是天生的啊?”林言刚刚把脉时便觉得奇怪,按理这样弱的身子骨应当是从娘胎里带出来了,可是脉象告诉他又不是,所以心生疑惑。
“王爷原先的身体还是挺好的,不说壮如牛,倒也不会轻易生病,可是自去年落水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大好,大夫说,是因为寒气入体才会这样,需要用药调理,可是调了好些年了,也没什么气色,一直是老样子。”孟弦月慢慢地诉说着。
林言也不知这是为何,得做进一步地探究,现下最重要的是就是帮慕峥将体内残余的毒气排出。
虽然此毒不是特别强烈,但余毒不清,对身体也有巨大的伤害。
慕峥的身体好转起来,孟弦月立刻让人彻查此事,没多久就抓到了下毒之人,尽然是之前偷东西被抓的那个小厮。
孟弦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给王爷下药?王爷已经放过了你一马了。”
“那叫放过我吗?那叫把我推向火坑!”小厮面目狰狞,想要扑上去,却被人死死按住,“我是因为母亲重病才让会心生歹念偷东西!可是你们居然把我调去除草,从此以后的月薪直接降了一半!害得我没钱治病,母亲撒手人寰!”
孟弦月愣了愣,他不知道小厮的母亲去世,可是也应该给了他许多优待了,“王爷虽将了薪,但也让大夫去医治你的母亲了,一切药物都由王府承担,你母亲没有救成,难道还是我王府的错?”
小厮愣了愣,似乎不知道让人去救治他母亲这件事,“什么时候?根本没有人……”
话还没有说完,慕岭眉心一跳,立刻上前一脚,踹在小厮的心口,直接去了他半条命,让他说不出话来,紧接着攥住了他的衣领,大骂道:“你这个下贱的奴才!兄长好心,让你还能待在府里,更是让人去给你母亲治病,如今治病不成,就将此事赖在王府,你还在撒谎!心地如此黑暗!王府还如何能留你一个人,来人!”
“慢着,”孟弦月道:“话还没有问完,阿岭为何要急着让他下去?”
慕岭随即一笑,回到了座位上,“嫂嫂勿怪,我一时心急,嫂嫂问吧。”
即便慕岭说了这样的话,地上的小厮仍旧趴在那儿没有生息,如同死了一般,孟弦月让人把他扶起来,只见他的嘴角挂着一丝黑血。
“这症状简直和兄长的情况一模一样啊。”慕岭隐隐地压下笑意,道。
一听此话,孟弦月让人请林言来瞧一瞧,果然和慕峥所中之毒一模一样,但他中毒的时间比慕峥长,所以毒发身亡了。
如今死无对证了。
孟弦月愤愤,尽管知道内情,可没有人证物证,他一个小女子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