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面上挂满了愤怒,“那个小厮实在是太可恶了,王爷与姐姐已经放了他一马,他居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真的以为这件事是那个小厮做的?”慕翎抿了一口茶水,气定神闲道。
“嗯?”全福坐到了他身边,问道:“难道另有隐情吗?可是所有的证据不都指向了他吗?”
慕翎笑而不语,全福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某个人,“难道是慕岭?毕竟王爷中毒身亡,于他是最有益处的,但没有证据啊,而且那个给小厮母亲治病的大夫听到了风声已经跑了,如今还没有找到下落,谁知道是生是死。”
虽然慕岭的嫌疑也很大的,但是一切都是猜测,没有切实的证据指证。
“小厮无权无势无钱,他是从何处弄到这个药的?我让人去调查过,他确实有谋害慕峥之心,也去过药铺,购买了药,但药铺老板说那个人只买了老鼠药,药铺会控制用量,所以不足已致一个成年男子死亡,而导致慕峥中毒并非是老鼠药,小厮所服之毒也不是老鼠药。”
也就是说,小厮的老鼠药是被人掉了包,变成了毒药,能让慕峥死亡。
全福眼睛一亮,“那么顺着毒药这条线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要谋害王爷了。”
“嗯。”慕翎点了点头。
“所以你查到了吗?”全福隐隐有些期待,若是能将慕岭这颗毒瘤清除出去就再好不过了,让他不能伤害弦月姐姐。
“已经有了眉目,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那我要将这个事情告诉姐姐,好叫她有所提防。”全福站了起来,便要往外走。
慕翎及时拉住了他,道:“还不急,等人证物证都找到了再说,如今说了只会让她分心,她还有个宝宝呢,经不起大的情绪波动。”
再者,看孟弦月的样子,也并非不知道慕岭打得什么主意。
“好嘛,我听你的。”全福又坐了回去,“对了,你之前说窦德义的文书有丰翼王府的印章,有眉目了吗?”
慕翎摇了摇头,关于此事牢里的窦德义不肯多言,
“陛下,若是有一日,真的查到丰翼王府与窦德义勾结在一起,犯下大错,能不能……能不能放弦月姐姐与腹中的孩子一马。”全福带着祈求的神色看向慕翎,他甚少这样的。
窦德义勾结山匪残害忠良,甚至强抢民女,随意打杀,其罪牵连全族,若是背后丰翼王府撑腰,罪名也不会小。
但全福有私心,他不希望身为丰翼王妃的弦月姐姐和还未出生的小外甥出什么事情。
慕翎伸手摸了摸全福的头,“这件事未必就是慕峥所为,倘若真是他,只要其中没有孟弦月的手笔,
我会考虑放她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