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放弃追逐光,昙摩迦澄压抑挣扎,想抬起眼看一看她到底是谁,可是眼前漆黑一片,已经不能视物。

蛊毒会逐渐剥夺他所有的感知,不能视物只是一个开始。

汗滴静静从青筋暴起的额角滑落下来。

耳边却能听见温柔的声音——

“别怕,你会好的。”

她是唯一的救赎,也是此生的劫。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昙摩迦澄淡淡的说:“亵渎寺院,交予王殿处置。”

他不用盘问也不必调查,这些黑衣人只能是珈蓝王派来的。

本来昙摩迦澄并不是过分插手珈蓝王和阖隼之间的争斗,这么多年寺院一直能保持现在超然的地位,就是因为轻易不会沾染王殿纷争。

但是他现在只想让珈蓝王死。

情动之后,贪嗔是无可避免的。

昙摩迦澄坦然面对。

安排好所有事情,随便给阖隼写了一封手书。

昙摩迦澄趁着夜色来到厢房,看见里面亮起的一盏小灯。

脚步停了停,然后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宁薇等得太困,已经抱着温暖的被在床上睡着,呼吸均匀,偶尔蝶翼轻闪。

厢房中的温暖与外面的风寒对比太分明。

昙摩迦澄反手无声的把门关好,直接走来盘坐在床榻旁边。

即使什么事情都不做,他坐在这里也能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