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江霜寒皱眉。
“不错,太妃原定的是大局定下之后,约莫六月再启程离宫,但听说前几日是太妃同大将军说了,决定今日离开的,说是宫中事多纷扰,她已见了不少血光,今后只求在佛祖面前诵经敲钟。”
“她若从前说这些,我是不信的。可如今……”江霜寒抬手撩起帘子朝外头看去,“她的事情解决了,目的达成了,现下不愿再在皇宫中待,倒也合情合理。”
“可奴总觉得,没这么简单。”红玉不知想到了什么,小声道。
江霜寒笑了一声,想说红玉敏锐,还有她这个祸患没有解决,太妃想来走得也不安心,是以就连出宫都同她撞了一日。
果然,没多久便见池山拎着个盒子走了过来,他表情不怎么情愿道:“太妃说她离宫之际收拾了些旧物,正好看见了这些,想来你看了会懂。”
江霜寒从他手中接过东西:“多谢。”
她看了盒子一圈,没看出什么奇特之处,索性便要打开,手已经放在了盖子之上,又抬头看了池山一眼。
池山摸了摸鼻子:“你看吧,看过之后我同太妃回个话。”说罢,放下帘子转身往一边去了。
江霜寒将盒子打开,最上头放着一枚香囊,与江霜寒身上戴着的那个相像,却并不是一个,底下便是厚厚的一沓书信。
她将信封从里面取出来的时候犹豫了片刻,不过太妃既然将这东西送过来,便是允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