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谌把姜钺地手机按下去,姜钺顺手把手机收起来,对着邢谌满不在意地一笑,“没事,说的也不全是假的。”

“什么不全是假的!一开始还没这么过分,现在其他评论都消失了,突然之间一边倒,把脏水全都泼到你身上,分明是有人故意引导。”

邢谌就差指名严既锋了,这件事情现在闹大,明天严家集团的股票绝对会跌,把矛头引开摘除严既锋和严家集团,是对严家集团最有利公关。

而姜钺就是那个引开矛头最好的靶子。

只是严既锋和姜钺在一起3年,姜钺都那么对他了,这人怎么做得出这种事?姓严的就没有想过这么做对姜钺有多大的影响?

如果案子结果真和疗养院方有关,姜钺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最严重的结果甚至可能坐牢。

邢谌还记得第一次在警校遇到姜钺,姜钺毕业时在国旗下宣誓,他当时就在旁边,被姜钺的眼神震撼住了。

他见过好几界的毕业生,也见过很多人的宣誓,多多少少都有些只是被气氛感染或者心怀憧憬,姜钺是唯一一个他见过眼神那么坚定的,仿佛当不上警察就会死。

这可能是他夸张了,但当时他确实就是这种感觉。

“姜钺,你在这儿啊!局长找你。”

一个同事忽然跑过来,姜钺回了一声就往局长办公室去,邢谌跟上说:“我跟你一起。”

局长是从市局刑侦总队调过来的,破案无数的女刑警,在前线20多年退到二线。

姜钺上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温柔的一声,“进来。”

他推门进去就被办公桌后的人盯着,恭敬地叫了一声,“张局。”

张局抬了抬眼,望向姜钺满眼都是痛心,姜钺当初是她招来的人,一直觉得姜钺一定不会让她失望,姜钺也确实没有让她失望过,除了今天。

她盯着姜钺看了半晌终于开口。

“你和严既锋到底有没有关系?”

姜钺站得笔直,笃定地回答:“我从来没有做过渎职的事,没有向他透露过任何与案子相关的信息。”

“那就是有了。”

张局捂起额头叹气,蓦地又抬起头注视着姜钺片刻问:“你刚到局里时负责的案子就是严既锋报案他父亲被人下毒,那时你们就认识了?”

姜钺沉默了片刻,低头承认,“是。”

张局忽然思忖地审视着他,“我记得当时定罪嫌疑人的证据,是你个人调查发现的。”

姜钺猛地抬头,对上了张局的视线。

他和严既锋确实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开始,严既锋意图明显地接近他,他们上床的第二天严既锋就直说会给他足够的钱,要他做能定罪严定平情妇和私生子给严定平下毒的证据。

但是他拒绝了,答应帮严既锋去找真正的证据,他坚信只要做过肯定会留下证据。最后他确实找到了,没有一丝做假。

张局现在这么问,就是在怀疑他。

姜钺的声音严肃起来,“我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职责和法律的事。”

张局不说话,邢谌在旁忍不住插道:“这都过去3年的案子,当时所有证据都清清楚楚,如果有人有怀疑大可以重新再查。”

张局眼神动容,邢谌接着说:“姜钺也不知道今天会在哪里发生案子,他也不是和那姓严的今天认识的,谁能料到自己认识的谁会扯进案子里。难道我们每次去之前还要先查一下老板是谁,自己认不认识吗?”

张局不爽地朝他瞪眼,他口不择言地说:“网上那些人根本就是姓严的买来的水军,你信那些胡说八道不信自己人?”

“行了,护短不是你这样护的。”张局脸色严肃起来,又朝着姜钺看去,犹豫过后还是说出口,“现在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而是问题出了必须做出反应。这件事已经闹到上面领导那里了,事已至此。”

“姜钺,你先暂时停职,等这个案子查清了再说。”

姜钺回来之前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蓦地把双手捏紧到发抖,他低下头紧咬着牙,好半天才重新看向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