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意伸出手拉住陆时清的衣角,轻轻将人拽低,陆时清不明所以,却无条件的顺着她的劲来。
将人拽到与自己持平,宋淮意突然仰头,将唇印在陆时清的唇角,她如愿看到了陆时清眼中的震撼和惊讶,甚至还有一丝不可思议。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陆时清情绪这么多变过,反倒是顾不上害羞,眼中闪过笑意与狡黠,慢慢从他唇角离开,低声:“陆侯爷是第一次?”
陆时清难得有些怔愣:“什么?”
宋淮意低眉浅笑:“我说的是掖被角,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陆时清却看向宋淮意,难得在她面前吃瘪。
宋淮意看向他,声音变得柔情似水,又带着些期盼的甜:“感觉其实还不错?是吧?所以,将心交给我也没有那么难吧”
陆时清好像听到了自己心口那堵城墙碎裂的声音,他顾不得这身边种种,只知道少女的唇是那样柔软美好,她的眼眸是那么清澈动人
待两人再次分开之际,宋淮意已经感觉天旋地转,甚至有些呼吸困难了,嘴唇也红肿了些,真没想到,看着那么身经百战的陆时清,竟是这么不堪撩拨
经此一事,陆时清哪还舍得离开,宋淮意便躺在他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梦中隐约听到了唐晚词来给陆时清换药。
宋淮意努力想要听清两人之间的对话。
唐晚词:“蛊毒不似寻常之毒,要想拔除恐怕有其他损伤。”
陆时清:“我已问过药王谷那边,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唐晚词:“什么代价?”
陆时清却再没回答。宋淮意想醒过来,却一直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动一样,脑袋里被一团混乱的记忆塞满,但宋淮意并不是十分在意那些不清楚的画面。
她只想听到陆时清说什么代价?
可越是这么想,却越是醒不过来,反而在梦境里看到了陆时清的身影不是身影,是背影。
他打马而过,留给宋淮意一个混沌的背影,只给她留下一句话:“世间情爱何其多,我只想流连花丛虚掷一生,却不必知道彼此的姓名。”
不必知道彼此的姓名?不行!
宋淮意紧张又害怕:“不要!”
陆时清焦急的出现在宋淮意身边:“怎么了?做噩梦了?”
宋淮意眼前的景象仍旧有些模糊,却知道眼前人定是心中人,猛地抱住陆时清:“不要,怎么能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呢?你要记得我的名字——宋淮意。”
陆时清哑然失笑:“傻子。”
宋淮意从噩梦中缓过神,才慢慢从陆时清怀里出来:“你刚刚说蛊毒的代价是什么?”
陆时清将伤口的绷带又勒得紧了些,低着头收敛领口,让宋淮意看不清楚他的面色:“会更疼些。但是朝中之事已不能再拖,我必须尽快拔除蛊毒。”
宋淮意:“我梦见,你忘了我。”
陆时清的手顿了一下,他抬起眼眸,眉尾仿若闪电破开雾气般,清晰又凌厉的切割感:“梦都是反的。”
宋淮意却总觉得这梦那么真实,不过为了让他安心,只能装作轻松,但眉宇间的担忧却瞒不过陆时清:“是啊,我怎么会相信梦呢,真傻。”
陆时清:“起来走走吧,吃过早饭就可以出发了。”
灾区药王谷的路上,宋淮意总有些隐隐担忧。那场梦境,会只是那么简单的一场梦吗?真的不是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