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银德急得满头大汗,狼狈至极,嘴里却是兀自坚持说道:“我修得好。我一定能修好。”
“你修得好?你修得好个屁。你个老东西算什么玩意。你有什么资格拆我买的佛像?”
徐银德不顾一切依旧在搬弄捯饬那些木板,越弄越乱,周围的人完全都看不下去。
“够了。”
“别弄了。”
“爸!”
“还嫌不够丢人吗。”
冷不丁的,王老总压得嗓子叫了声徐银德一声爸。
海关一帮人低头垂目不吱声,特勤和文保两边人马吃了一惊,继而转头过去咳嗽不停。
徐银德双手僵直探在半空,悻悻将木板扔掉,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沮丧颓废就跟掉了魂那般。
刚才还叫嚣个不停,转眼间就被冷酷的现实打了个稀碎。成了无数人的笑话。这样的打击不可谓不严重。
“木先生。徐教授是我岳父。这件事我会给两位一个交代。”
听到这话,木家两兄弟互相看了看面色稍霁,收敛怒火:“看在王老总的面上,这回就当我们亏血本。”
“王老总,现在我们的货可以上飞机了吧。”
“当然可以。木先生,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给你们道歉。”
“下次我保证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损失多少,我私人掏腰包赔你们。”
“别再为难我岳父。”
木家两兄弟余怒未消愤愤不平。
这当口,一个身着劳保服的男子慢吞吞走到徐银德跟前,抬手抓起一块金丝楠木板。
徐银德本能抬头看去,愤声叫道:“姓劳的。你干什么?”
金铎没有回应,从一堆木板中捡起一根木棍握在手里,又捡起地上的装藏盒。
这根木棍赫然是白檀香木所做,也是装藏中最重要的一根木头。代表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