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跟前一步,正要再劝,坐在一旁的男人终于发了话:“宁钰,让他们打,最好死一个才清净。”
“严堂主……”
严瀚烦不胜烦地瞥了那两人一眼:“吵个没完没了,唧唧歪歪得跟女人似的。正好让右护法好好看看,我早说过,这堂主的位子就不该是什么人都能容易坐上的。”
这一句直接将两人全骂了进去,奈何般若教中人人皆知严堂主功高性厉,不是好惹的人物,是以尹怀殊与贺兰虽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却都没发作。僵持一瞬,贺兰更是扫了战意,回了窗旁,不服地嘟囔了句:“我本就是女人。”
宁钰笑道:“各让一步不是正好?我们四堂主为教主和右护法分忧,理应是情同手足的,何必生些嫌怨。”
“跟尹堂主情同手足?”贺兰唇边流出一抹讥笑,“还是别了吧,我嫌脏!”
“啪”地一声,尹怀殊忍无可忍地摔了茶杯,大步逼上,像是要把贺兰也撕成地上粉碎的瓷片。
房门却忽而开了,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你们倒是热闹。”
四人同时望去,赶忙行礼:“……右护法!”
与行踪诡秘的黑袍左护法不同,右护法易卜之掌管般若教的实务,年纪颇长,只因极擅毒蛊之术,将脸保养得仍如年轻模样,只在鬓间有些斑白痕迹。
“起来吧。”他在屋中站定,挥手制止了要开口的尹怀殊,“情况我在路上已经知晓,不必多言了。不疑剑的事,等有消息再说,在此之前谁都别在少主面前乱说话,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