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对面的河南公元祐问。
慕容显两只眼下都是乌黑的,连带着脸色都不好,元昌翻动着手里的公文,公文都是用布帛誊写好交上来,旁边还堆着竹简。如今纸张产出不多,外兼朝廷常常打仗,对南朝用兵。铜驼街也没奢侈到每一封都用麻纸誊写的地步,只能多数以布帛和竹简替代。
“今日见你和往常不一样。”元祐和慕容显算是处事了一段时间,再加上两人爵位对等,慕容显生母又是繁阳大长公主,算起来,两人还是亲戚。偶尔元祐还会时不时请他到自己的府邸上听歌观舞。只不过慕容显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这些声色犬马的几乎不爱去。
男人之间的情分,要么一同打仗,要么同一个师傅,再要么就是一同寻欢作乐。可惜这三样慕容显哪个都搭不上。总显得和旁人有些格格不入。
“这几日也没有什么需要人通宵达旦处理的公务。你也没在宫里夜里守值。”元祐话语里颇有些耐人寻味,“按常理来说,应当也不会如此啊。”
元祐放下手里的竹简,“那就是,你昨夜里该不会是去做什么事去了吧?”
周围没多少人,手里的也不是什么非得立即处置半点都不能拖的。
“说罢,你昨夜里做的什么好事去了?”
元祐笑的颇为暧昧,话语里的意思,左右和女子牵扯不开。慕容显没搭理他,他翻开手里的竹简,每日里都是这些公务,笔墨上的功夫,今日让他很是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