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应了一句,离开之后看见这些人的眼神便变得漫不经心了。说到底她进入太学也不是为了埋头刻苦考科举,而是男主与她的一个恩惠。

既然如此, 学的好与不好,用心不用心,尊重不尊重,也就没有差了。

再回到下午的书算课上,安佑之明显的发现这位用心刻苦的小伙伴,虽然还是在记笔记听讲,但莫名的就是多了一丝公事公办的态度。

甚至在书算课的后半场,他还赫然发现小伙伴在认真勾画着什么东西,心思根本就未放在课上。

“夏安,这位刘博士向来严格,月末的考核如若你未得到甲等的话,他会拒绝教导你。”安佑之乐于看到定王世子的义弟与赵侯府不和,此时耐心地向她解释,暗暗透露着一股拉拢的意味。

太学的书算课深度还不如后世高中的数学课,鸡兔同笼的问题便是个小学生也会解答,阮夏夏自然费不着在这里浪费心思,她手中勾画的是一间成衣铺子。

阮家在江南有许多绸缎庄,西北的棉花种植也在不断的扩大。京城那么多富商权贵,要比扬州和西北等地的消费能力高上许多,她有意在京城扩张阮家的产业。

前日她与安佑之说的那句话的确不错,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还是靠自己最好。

她在京城不可能真的依靠在男主的身边,安安分分的做一个太学的学子。只有让男主看到他们阮家的价值,未来他们能获得的利益才会更多。

既然这些人都觉得商人低贱逐利,那她就努力把商人的事业发扬光大好了,想必这些人也不会感到惊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