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之放心,若说经学策论我倒不敢分心,但若是书算,即便是不听此课,月底考核的甲等也是我的。”她笑了一下,自信满满。
安佑之被她那灿若桃花的笑容晃了一下眼,清咳了一声,“我倒忘记了夏安的出身,书算定是不会陌生。想必四门学的学子也比不上你。”
四门学?阮夏夏脸上带了些兴味,好奇问道,“四门学的学子,难道和太学的学子学的不是同样的东西吗?”
早前过来的裴韫,她记得就是四门学的学子。
安佑之摇了摇头,为她耐心解释,“四门学重律法经算,那里的学子多是一些官职较低的官员子嗣。等到他们学成之后,只有极少一部分会参加科举,其余的则是直接进到官府中做一些专通技艺的小吏,家中若有门路的话,可以进入到工部做七品以下的小官。”
他这么一说,阮夏夏就明白了,这不是明清时期分好的明经科和进士科吗?四门学培养的是明经科的学子,而太学培养的是进士科的学子。
如此一来,怪不得裴韫耿耿于怀一个太学的名额。
裴韫明日约她出门赏玩,背地里指不定有其他的打算。阮夏夏捻了捻手指,这件事情她不打算和男主说,她想看看裴韫等人究竟有何筹谋。
然而事情不是她想瞒就能瞒得住的。阮夏夏离开太学的时候日暮西垂,她同安佑之一道走出太学的大门,周围一同出门的学子听说了赵显中在骑射课上找她麻烦的事情,纷纷往后避了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