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衣束进长裤,宽肩窄腰便全露出来。
倒也不能怪她挪不开视线。
施秋扫过一眼,才总算收回来,不再看了,捏着鼻子喝完了药,才又看了一眼。
时清晏正好忙完,转身时四目相撞。
施秋立即收回目光,从餐桌上抽了两张纸巾,也不动,坐着朝他晃了晃手。
像小姑娘在玩丢手绢似的。
时清晏走过来,拿了她手里的纸巾擦手:“吃完了?”
施秋轻快地应了一声:“嗯。”
她嗓子还在疼,说话便不爱张开嘴巴,听起来黏黏糊糊的:“清晏哥哥。”
时清晏一顿,低头看向她。
施秋剥开了个橘子,塞进他手里,仰头问道:“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吗?”
手心里冰凉的触感传来,她剥得很仔细,白色的橘络清理得干干净净。
时清晏目光落在橘子上,顿了顿,才接过来。
他掰了两瓣塞进嘴里,汁水丰盈,甜滋滋的。
施秋应是等不到回应,催促地问了句:“可以吗?”
时清晏低头。
生病的人眼睛怎么还这么亮。
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时清晏掰下一瓣橘子,喂进了施秋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