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秋声音含糊,橘子的甜盖住了刚喝下去的药味,仍不放弃地问:“可不可以嘛?”
“嗯。”时清晏总算舍得开口。
他还能不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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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晏没有再待多久,他似乎下了班也并不清闲,工作电话和微信不停。离开前,叮嘱施秋按时吃药,便穿好外套走了。
施秋忍着嗓子的疼,跟他道谢,时清晏只是笑了笑,到门口时,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很快收回,低声说:“回去休息吧,我明天下班再来看你。”
“嗯。”
时清晏不太放心地再次叮嘱:“急着吃药。”
事实证明,时清晏这句唠叨不是空穴来风,第二天他下班过来时,等人来开门等了五分钟,然而瞧见施秋脸上的苍白和虚弱,他什么责怪说不出口了。
伸手去摸她额头,果真摸到一片滚烫。
施秋却是被他手背的温度冻得人清醒两分:“你的手好冰。”
时清晏没什么表情,进门去拿玄关衣勾上她的大衣,裹在她身上,才道:“是你在发烧。”
施秋表情有点懵:“干嘛给我穿衣服,我不冷的。”
时清晏捏着她的手,一只手摸她的额头,一只手放在自己额上,叫她自己感受:“你发烧了,带你去医院。”
从发热门诊进去,挂号,开单做检查,血常规核酸拍CT,一套流程下来,等结果又花去两三个小时,等终于开了药输上液,已经接近凌晨。
施秋除了发冷,没什么力气外,倒是没有别的不舒服。
她看了眼表:“好晚了,你回家吧清晏哥哥。”
时清晏调慢了输液流速,他记得施秋从小身体就娇气,施父施母还曾将她输液挂水针掉了好几次,最后右手肿得像只小猪蹄拍了照当好玩的事说给大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