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交班,等会说。”
交完班已经九点了,老太太从微信上问他,今晚值班吗,不值班回家一趟。尔惜有点着急,两对老人家住得近,今天中午突然约饭,不知道会不会说什么?
温柏义了解他妈,【估计就是想看看你爸妈知不知情。】
薛尔惜:【我爸不能知道!!!】
【她不会主动说的。】
温妈一个懦性子,确认亲家不知情,下午一言不发又去了趟温柏义的房子。
早上只当是自己误解,这回仔细一兜,她买的床上用品、温柏义日常的衣服都没了,甚至电动剃须刀也一并失踪。
一切明了。也是,他在家哪会让家乱成这样的。
温妈在桌上看到一沓文件,写着离婚协议书,当时就哭了,看清名字不是自己儿子儿媳,又默默洗了把脸,等到温柏义到家,她已经跟尔惜聊了会了。
尔惜难得没有加班,坐在懒人椅上喝咖啡,他伸手把她拽起来,严肃道:“这种软垫不能再坐了,你过几年颈椎就要废了。”
尔惜浑然不觉,好了颈椎忘了疼,把手上的咖啡杯递到他嘴边,“喝两口吧,醒醒脑。”
他鼻头一皱,刺鼻的味道呛进鼻腔:“这是酒。”
“哎,我太害怕这种时刻了,”她朝厨房努努嘴,“你妈好几年没对我这么笑过了。”
“我妈对你够好了。”他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