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确认两人的关系,尔惜打趣,“什么环境我都扛得住。”
等温妈走了,尔惜叹气,“原来真的纸包不住火。”今天把她吓死了,事倍功半。她最怕的就是她爸的脑梗,现在四肢就不太协调,广场舞跳得比机器人还机器人。医生说再中风,应该就要瘫了。
“所以要么我们就快刀斩乱麻吧,说不定能在我出去前事儿办了。”
“什么事儿?”尔惜一把脱掉T恤,挂着件运动内衣剪起线头来。因为焦躁,她把T恤下摆扯成了手撕风,剪完线头,开始剪领口商标,这玩意刺得她难受。
温柏义看她粗手粗脚,后领捣了个小洞,接过剪刀,绷直衣料,给她展示刀锋垂直划过走线的手法,语气不咸不淡接道,“离婚。”
尔惜从他手里夺过剪刀,动作笨拙的模仿,“你听说最近你同行死了吗?”
“中心医院那个?”
“嗯,”她好笑,眯起眼睛地威胁他,“你不知道女人疯狂起来多疯狂吧,我见过太多反复无常的女人了。我现在手里拿着剪刀,又在听你说离婚。这个时候理智是不管用的,你激怒我,我可能会杀了你。”
她威胁地举起剪刀,又害怕自己失手一样,赶紧缩了回去。她对锋利物品的把握没有温柏义擅长。
“或许我们可以想个折中的办法告诉家里,拖着最后结果也是一样的。”温柏义叹气,就算今天能敷衍过他妈,也瞒不过多久,老太太接下来肯定会时不时地来“促进”他们感情。
“温柏义,你这么着急离婚的样子,好像你才是那个有鬼的!”尔惜眉心的川字像二郎神的天眼,仿佛洞悉了他的所作所为。
“你可以这么认为。”他微笑,坦然直视。
尔惜自觉没劲,把剪刀往床上一丢,开始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