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喜欢我’和‘喜欢这样’有一天会割裂。”
她不解,“什么?”
温柏义自知想多,但已经是经历过婚姻、明白两性无常的人了,“喜欢这样,是可以被替代的。”有回依例,尔惜饱食餍足,酣畅胡言。她说,选择结婚除了考虑父母身体,也是想要有一个稳定技佳的打桩机。
不管是生活还是床事,这种功能太容易被替代了。
只有他作为温柏义这个人被喜欢,才有可能是特别的。
“喜欢你。”秦苒醉在那声“圆圆”里,眨眨眼 ,将关于“喜欢”的修辞一点点删除,又强调了一遍,“当然是喜欢你。”
她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到不能骗人。后来在三藩,他反复想起她剔透的眼神,试图给离别的无情时分,找补点美好的回忆。
他又贪心了,“要不你说喜欢这样吧。”
“啊?”她好笑地踹他,领会地啐他,“是想让我多去美国找你几次吗?”
他问,“可以吗?”
“你好烦,我说喜欢你也喜欢这样,你非要我选一个,我说喜欢你,你又要我选另一个。”秦苒磨蹭起凉透的橡胶,“我怀疑温医生你累了,在怠工。”
对于以前的秦苒来说,床笫间的求饶是戏,那能让她投入,也能让对方获取快感,但和温柏义在一起之后,她的上限一次次突破。南澳岛还不够投入,心有杂念,对于他的能力并无深入领会,加上他忧郁的状态,很容易心理上看扁。
回到这座霓虹包围的夜港,她心叹以前都做了些什么,徐仑过于繁复的前戏内核薄弱,而温柏义太强大了,几乎发掘出了完全不同的她。
她趴在窗边,身子探出窗外,发丝在廊檐下幽魂一样甩荡,“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