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开明明推送的好友名片,头像是一张紫色背景速写画,是他用黄穆童的蜡笔随手涂后的扫描件。
那天画画,他闲来参观,拿起画笔涂了两手,黄穆童问他,画的是什么?
“晚霞。”
“为什么是紫色?晚霞不是红色的吗?”
“那就是天空。”
“天空不是蓝色的吗?”他好歹大班,识别颜色是一流的。
“晚霞不一定是红色的,天空不一定是蓝色的。”
“为什么?”老师就是这么教的,温柏义错了。但妈妈说医生学历都很高,他现在小学还没毕业,不敢反驳什么。
“等你长大你就知道了。”
“长到多大?你这么大?”
“可能长到80岁都看不见天空的紫色,也可能明天你去幼儿园,和一个女同学坐在滑滑梯上,抬头一看,惊讶天居然是紫色的。”
黄穆童消化不了,眨巴小眼,伸出嵌满彩蜡的指尖,指向海里,“那为什么影子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温柏义故意问。
黄穆童就是觉得怪怪,又说不出来,“一男一女,他们站着,手是这样的,”他双手下垂,模仿画中人的姿势,“但是水里,他们手臂张开了。”
“他们在跳舞。”温柏义指给他看。
“为什么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