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没听进去,眯起眼睛调侃他,“那个女人是谁?”
是不是就是二姨发现婚戒的女人?
山崩于前不变色的王之涣,闻言脸颊竟攀上异色,没多会,秦苒被轰了出去。出办公室门,她唇角挑高,得意自己扳回一城,下楼前经过职员一览,随意地找起照片。
薛尔惜。
照片P过度了,实际长相比照片要凌厉不少,丹凤眼尾高高挑起,非常干练。
她把这些事串联,细思之后心惊肉跳。S市真的很小,小到逃不出去了似的。
那天在鹅颈弯道的分岔路口,那条短短的人行道两端,他们居然就这样撞上了?
那温柏义知道王之涣和她的关系吗?
她自动把温柏义归为不知情,暗自庆幸没有太复杂。
过了两天,叠衣服时忽地划过他对她表哥的问题,秦苒捂着脑袋懊恼,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她才是那个笨蛋。
那么,她一点都不了解温柏义。
秦苒也试着冷静地走出那段婚姻事故,将注意力转移到算账上,把自己婚前婚后的动产不动产翻来覆去地记录,应该说,除去婚姻的一点不快,她没有哪里值得抱怨的。
可算完账,她迎来更为浩荡的空虚。千军万马挞伐过平坦的睡眠。秦苒开始做噩梦,会惊醒,会坐在微光房间里放空,然后算起人情账目。
温柏义对她的付出,在这段关系里的隐忍,以及她最后无情的转身。
她把自己列为负心人的行列,自戕式地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