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师收拾药品的塑料包装, 一个个分类丢弃,嘴上不饶过老同学,“那没得说,后街女霸王肯呆的温柔乡,肯定是常年温泉级别,自动恒温。”
“哈哈哈,温医生老婆很霸气吗?”
“相当霸气!当年我高中被按在地上打。”
“为什么?”
“就因为打篮球把她家哥哥打伤了。”
温柏义本来懒得理他,等秦苒清醒,见他开始就陈年旧仇编故事,白那同学一眼,“胡扯,她哪有打你。”
秦苒攥紧白床单,听那麻师野性发笑,“我就知道你要帮薛尔惜讲话。”
“人家是夫妻,你才是那个外人。”旁边人附和。
高中的事情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温柏义永远会站在老婆这边。
刺目的白灯像天堂,层层叠叠的大笑像地狱。秦苒迷迷瞪瞪,艰难由疲惫的身躯里挤出声音:“好了?”
“已经好了,”温柏义听见,扶上她的手臂,“就5分钟的事。”
“才5分钟?”她非常自然地扶住、起身,掌下是踏实的白大褂,“我怎么感觉过了好几天。”
“是麻药。”他问她,“睡得香吗?”
她疲困不振,“好香啊,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着了。”
他指了指里面的观察室,“进去躺一会吧。”他朝飞快进入下一波手术准备的同事打了个招呼,“我先扶她进去,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