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他想了想,发去问候。
【肚子痛。】术后医生说会有几天疼痛, 且不建议她驱车回家, 离开时她自觉身体无不适, 此刻深夜袭来, 倒也不意外。一波一波,忍耐着, 把小腹想作是沙滩,迎接浪涌拍打,如此, 痛竟也挺美好。
在微信上收到私聊温柏义的对话框,颇有些惊奇。但承了这么大这个人情, 还不加好友, 她自己都说不过去。
【痛得厉害吗?】
【还好。】
温柏义翻阅相册将秦苒缺席的那天——南澳小分队的照片发给她, 【缺你。】
秦苒将每一张面孔放大, 惋惜道:【可惜。】巨大的风车在7人头顶旋转, 远处的风车小小成只, 像幼童手里的玩具, 俏皮地猫在染料打翻的烟霞里。每一个人都笑得很开心,除了明明和温柏义。明明他笑起来牙丑,少年虚无的自尊心迫他摆酷脸, 温柏义倒是反常。
【你说的对,没有人去了南澳岛会不爱上那里。】秦苒反复看这张照片,涌上温暖,腹痛都缓解了不少。
发出之后她思量到不妥,掩耳盗铃地撤回了。温柏义眼睁睁看着那句话弹出又消失,犹豫片刻后没有回复。
城市对人类天性的规训之深,几乎渗入一字一句一撇一捺。他们都找不到在南澳岛自由呼吸的感觉了,其实在离开之前就意识到了,只是温柏义没有想到自己产生了挣脱的欲望,他突然想回去,看看太阳也好。城市的日出日落,是片状的,需要找各个角度拼凑,实在没意思。
又吃了一颗睡眠药,刚陷入昏沉,天就亮了,尔惜在客厅清零哐啷地收拾东西,感觉脾气起来了。
“开庭?”他揉着眼睛打开门,“又什么东西找不到?”
“啊?你醒了?”她闪过不好意思,又着急道,“我真的是疯了,我那支口红找不到了!”她出庭的lucky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