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什么时候涂的?”他将茶几的竹篮端出,丢在台面,一个个小物什翻给她看,拎出两只口红举到她眼下,“哪个?”
“天哪!老公我爱你!”尔惜老高一个人,一下蹦到他身上,用力亲了他一口。“真有你的!我怎么会有这么贤惠的老公!”
温柏义木着脸点头,“知道了,去吧,一切顺利。”
“你今天休息吗?”尔惜涂上口红,用手指点开抹匀。
“晚点去。”
他如常走回房间,看着陌生的床铺造型,才想起自己在客房睡的。离开主卧时,瞥见了她的纸条,喉头颤抖了一下,一拳头砸在了那张桌上。
门砰地合上,震得老房子墙缝都开大了些。
她倒是还记得泼皮,泼皮临终无法进食进水的那阵,她和那个律师感情极速升温,整夜加班,夜不归宿。由于信任,他没有问过。
温柏义能感觉到他们都在的时候,泼皮心情好一点,眼珠子也动得活泼些,便催她回来。
直到在宠物店门口撞见他们,他才知道尔惜为什么变了。
她当然爱泼皮,那是他们一起买的、养的狗,但是她却在它最后的时光里,一刻都挨不住,疯狂地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火化后,骨灰装在小瓶子里,他和她从那家泼皮洗护的宠物店一路走回家。
路上,他突然开口问她,“十岁那年你爸出轨,没给你过生日,你和你妈坐在蛋糕前哭,你跟我说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稍作停顿,“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