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才冲突时,徽雪营来人带走了裴大保,还是客客气气带走的,冯祥请了辆轿子,说是文凤真在茶楼设了赌局,让裴大爷过去玩两把。
裴大保临走时耀武扬威,从鼻子里长长哼出一口气。
辽袖心想:果然蛇鼠一窝!
第二日庭院青砖的薄霜绵化了大半,丝丝寒气料峭,大娘被送回了乡下,辽袖推开窗子,抿了口暖茶。
雪芽一掀帘子,小脸冻得通红,朗声道。
“姑娘!裴大保昨日从七层高的茶楼跳下来了!”
辽袖心头一惊,雪芽恨恨道。
“他倒是命大,没死,只是断了双腿,凉侯府今早才知道这个消息,全府上下乱哄哄的,曹姨妈一下子就昏了过去,到现在都没醒。”
“他昨日不是——”
一脱口,辽袖顿觉有些不妥,不敢念出那个人的名字。
雪芽脸上携了一丝笑意:“今天早上,这个消息传得到处都是,昨夜裴大保与殿下赌了三局,前两局裴大保赢了一万两银子,结果到第三局的时候,不仅全搭进去,还倒输了凉侯府的所有地契!”
“地契可是凉侯府的命根子,裴青禾之所以取这个名儿,不就是因为他们家有万亩青禾吗!裴大保当场急火攻心,呕了一大滩血出来,万念俱灰,拦都拦不住,直从七楼跳下来了。”
这个消息轰动全城,一场闻所未闻的豪赌!
裴大保竟然被设局输光了地契,当时第三场一赌完,原本气焰嚣张的裴大保,满额头冷汗,从椅子上滚下来,面如死灰,哆哆嗦嗦,竟然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你出老千!”
文凤真落下一声轻讽:“有证据?”
裴大保翻了桌子:“你他娘的玩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