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真赢了,只是淡淡地抚了一下扳戒。
“玩儿你又如何?”
裴大保如丧考妣,跪下不断求饶:“殿下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他瞳孔倒映出绝望,那道影子拉开椅子,站起身,携了沉重的压迫感,蟒袍雪肤,寒冷犹如深渊,一步步走来,从容不迫地按住他脑袋。
“什么时候交地契?”
文凤真瞳仁轻转,好像一头吃人的蟒蛇。
裴大保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就从七楼一跃而下。
全城暗暗议论文凤真实在狠毒阴戾,凉侯府跟他可是远房亲戚关系啊,算计起人不带手软。
雪芽说完,瞧见姑娘面色如纸,微微颤抖。
辽袖坐下,身子虚弱不堪,听得胆战心惊,翎州万亩青禾归了文凤真,他还是与前世一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不死不休。
凉侯府此时哭天喊地,沸腾腾煮开了一锅烫粥。
曹姨妈哭得两只眼肿成了桃子,捂着胸口跪在老祖宗膝前,求殿下开开恩,毕竟是一家子亲戚呀!
老祖宗叹了口气,她与嬷子对视一眼。
殿下这事确实做得不地道,怎能对亲戚下此狠手,他为何会临时起意?裴大保虽然品行不端,倒也没得罪过他。
老祖宗唤人去请了文凤真,他只留下淡淡两个字:“不给。”
进了文凤真口袋的东西,想再掏出去比登天还难,老祖宗也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