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放开我,我得想想。”
“可以。”
他撤手,在她转身想跑时提溜着后领子拎回来,“你他妈真当我蠢?”
“简单,你跟我,活命。你不肯,死在这里。”漫不经心的恐吓。
话音落了一会儿,她打量的目光自自己身上上下几番,没有什么目的,她眸子澄亮,只是单纯地打量,然后摇摇头,“那你杀我好了。”
“……”
侮辱人的不是直接拒绝,而是打量货物一般像是货比三家,觉得成色不好果断扔掉,顾至礼觉得自己被彻底羞辱,强忍震怒,“都现在这样了,还为他守身如玉呢?我好感动,你不怕我真的杀死你?”
“你杀不死我的,我好像死不了。”她很诚恳。
顾至礼气得想跺脚,很生气,但是又不能怎么办,“我哪里比不上容樾?”
昭歌没想过,可容樾大抵是她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眼前这个人也不错,不过在她眼里,和容樾比起来,只是尚可。
见她不说话,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好像真杀了她,他好像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不是情比金坚吗?不是非他不可没?让我看看,你到底多在意他!”
他捏开昭歌的下巴,强行喂给她一颗随身携带的大梁秘制毒药,看着她弯着腰疼的整张脸都拧在一起面色发白出冷汗,蹲下身子,将一整瓶都给她,“我的人在这里盯着,只要你把这药给他吃,就会与人来送解药给你,知道想活着,要怎么做吧……”
他满意地离开,没走几步,便回头欣赏她的纠结与茫然,确实如他所料,她小小一只蜷在那里,迷惘地看了一阵小瓷瓶,然后……把药撒在地上,狠狠跺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