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也一直企盼着谁来救她于水火吗?他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还有,从这里出来的人,但凡神智正常,又能有几个,还留恋人世?
他却从来没有在她的眼中瞧见任何绝望,没有,一点点都没有。
怪人。
买了三个人,一个上了年纪会照顾人的嬷嬷,一个膘肥体壮的武夫…走了一忽儿,又返回买了个十多岁的小丫头供她解闷。
省的她来烦他。
“大哥,回城南?”
容樾嗯了一声。
早上陈昭歌的表现太过奇怪,不说话,动作迟缓,只有在吃饭时才有反应,望向他的眸子里有陌生也有防备,但是不会拒绝他给的饭食。
而且吃了就趴在那里睡,不给他一点询问的时间,迟钝的如同树籁。
等他出门办事时,门一开缝,她忽然又醒了,揉着眼睛跑上来,问他什么时候回,他默了片刻,敷衍两句:很快。
他哪里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他忽然觉得她还是不说话躺在那里好些。
醒了又开始闹他。
烦心。
然后他反锁上门,转身出去了。
这一晃都快中午了,也不知道她在别院闹成了什么样子。回到城南别院时,喊了两声,无人回应,怕是睡了,各处卧房又找了一圈。
整个庭院空空如也,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