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帝搬到钟粹宫以后,几乎是深居简出,但太后就是感觉得到皇帝的变化。
也不能说是变化,更像是回归,也更让她慌神。
“实儿已经跟臣说了,太后,太后你糊涂啊,怎能与谭钰那厮为伍。”
谭家当年因为卖官鬻爵被抄家,有梁文远的手笔在里面,目的是为铲除异己,谭钰那小儿怕是早就惦记着复仇,蓄谋已久。
“可我能怎么办,国不可一日无君,那些宗亲又不是吃素的,皇帝失踪没几日,他们就能在宗亲里选出一个来辅政,到时我们就更被动了。”
是这个理没错,木已成舟,梁文远也说不得什么了,只是想到皇帝和太子的关系,仍是忍不住头疼。
“太后你先稳住,不要自乱阵脚,如果那位没有自曝身份的打算,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正好钟粹宫离得远,少有碰面,就不会多生事端。
“我这边还好,可皇后那里?”太后仍有顾虑。
“如果真是那位回了,必不会再召幸皇后。”那位是梁文远看着长大的,傲骨天生,行事随心,若与皇后大婚半年都未曾圆房,说明皇后并不如他的意,如今皇后又与别人有了夫妻之实,那人更不可能碰了。
“就算不召幸,也不表示不计较,皇后还好,寻个由头贬了就是,太子那边又该如何?”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太后自然不舍。
还有另一个儿子,又在哪里,是否已经......
太后更不敢想,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感念她的生恩,她却不能当作没有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