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氏疼得面容都扭曲了,皇后经不住抬眼,看着男人如山般将那个搅得大家不得安宁的女子护在身后,不由冷笑。
“臣妾竟不知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有这大的威风,竟让皇上置祖宗的规矩体统于不顾。”
这话有拉仇恨的嫌疑,周窈自然不能忍:“我来路明不明,聪明如皇后,难道还猜不到吗?又或者,皇后也被你的母亲蒙蔽,失去了判断力。”
皇后哪里是猜不到,她只是不想面对,不想揭开。
毕竟,高三郎死了近二十年,不管是意外,亦或确有隐情,因为一个死了多年的人影响到高家,更为不智。
迅速思虑过后,皇后稳住心神,与周窈四目相对:“你故意探我母亲口风,激得她发狂,丧失了理智,人在不够清醒的状态下,说的话又如何能信。”
当真是心思缜密,能言善辩,周窈笑了:“皇后这是只按亲疏来论,真相如何,是否有人命官司,冤假错案,在皇后眼里,都不算什么了。”
“你若觉得有冤情要诉,那就拿出证据来,到官衙里击鼓喊冤,这里是皇宫,由不得你胡来。”皇后少有失态,但被眼前女子几句话激得,也难免动怒了。
“皇上是这天下的主,有冤情,又何必舍近求远,皇上就能做这最大的主。”周窈心知这一局不能退让,退了一步,就再难扳回。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宫人慌张的高喊。
“主子,高家小姐在屋里自缢了。”
闻言,屋里几人纷纷愣住,容氏最先反应过来,哈哈一声大笑:“死了好,死了妙,她就该到地下陪她那倒霉爹,省得在这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