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宴摆到第七日,回了趟家的怀瑾又来了,比之满月宴,这回带来的贺礼更为大手笔,纯玉打造的有成□□头大小的一尊欢喜佛,寓意平安喜乐。
周父近一年颇有闲情,跟城里的师傅学如何鉴宝,尤其玉石这块最精通,一瞧这玉像的成色,打磨还有刨工,就知价值不菲,当即愈发沉默,但也没叫人退回去,只叮嘱周窈收好,别让小馒头摔坏了。
怀瑾此次前来,不是一个人,思虑再三,他私下找到周窈,表明来意。
“我是外人,不便掺和你们周家的事,我爹也不是小气的人,毕竟有个先来后到。她非要来,我们不拦,要不要见,你们决定。”
一个女人,将两家人连了起来,可又好像并无益处,反而使得两家的处境更为微妙。
便是怀瑾这个曾经肆意轻狂的公子哥,也因着这层关系而感受到了无形的拘束,面对周家人时总缺了一份心安理得的底气,尤其对着那个不再躲他,却愈发疏远的少女。
正说着,就见周二妹捧着一坛子酒从后院出来,而她身旁伴着提了更多酒的男人,大多时候都是女子在说笑,男人只垂眸聆听,不作声。
顺着怀瑾的目光看过去,又收回来,周窈唯有轻叹:“来者是客,断没有赶客的道理,她想来,现下就可以过来,好酒好菜备着在,还能亏待她不成。”
她有太多人要顾,不可能谁的情绪都考虑到,以礼相待,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怀瑾略喝薄酒就回去带话,周卓被城里的围着,也没空招待,含糊着放话改日再约。
有一桌的女客瞧见怀瑾从男客那边的走道往外出去,议论纷纷,其中一名女子悄悄地问身边婶婶:“那人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