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一副我早就知如此的表情,劝女儿道:“强扭的瓜不甜,阿谡是个心气高的,又有本事自己挣钱,不愿意也是情有可原,你不能因为这种事就跟他生分了。”
“谁和谁生分?”周窈反问,一下子将周父怔住了。
“生分的是谁,谁知道。”周窈又是一句,自问自答。
周父更无语,他可能真是老了,年轻夫妻的心思,猜不透了。
只可惜孩儿她娘,你到底在哪,女儿更亲娘,你若在,女儿也有个可以倾诉的人。
此时的幽州,亦是陷入了一片焦灼中。
怀海逃也似的赶回,将自己先遇到匪贼,后从虎口脱生,险象环生的遭遇细细一讲,面容哀戚:“没想到那匪贼言而无信,拿了千金,仍不肯放过我们,我与他们缠斗,掩护三公子离开,却不想猛虎下山,将三公子给叼了去,小的再去寻,却怎么也寻不着了。”
索性怀瑾已经是半死,在虎口下不可能逃脱,怀海也就睁眼说瞎话,随意编了。
邹氏听得心惊胆战,面容愈发苍白,捂着胸口,兀自喃喃:“往哪里去不好,为何非要去那里。”
闻言,怀瑜看向继母,肃着脸问道:“母亲也是从清河县来的,为何不能去?那里还有何说道不成?”
“还能有何?瑾儿头一回去就遭了难,若你父亲得知,还不晓得该有多伤心,”一想到自家夫君会有多难过,邹氏心疼不已,催着怀瑜,“你快多派些人马,即便瑾儿真的遭遇不测,也要把尸首寻回来,断不能流落在外,成为孤魂野鬼。”
“母亲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出了主院,怀瑜双手负在背后,领着怀海到了自己的书房,盯着他再问:“你敢肯定他再无脱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