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银票,是不是桂喜给周谡的,尚属未知。
桂喜走得突然,不说周窈,跟他来往较多的吴婶更是纳闷。
“前几日还说好了,一起去看块肥田,用来种酿酒的稻米,这怎么说走就走了,一声招呼也不打。”
吴婶郁闷,倒不是多舍不得桂喜这个人,而是买卖谈成了,她将得到一笔可观的佣金,可人突然走了,谈不成,她的佣金也没了。
周窈反过来还得劝吴婶:“再等等吧,兴许过几日,他就回了。”
然而,周窈心底的声音告诉她,悬。
入了夜,夫妻俩睡前说说话,周窈提到吴婶,以一种为吴婶可惜的口吻,唏嘘道:“这桂老爷走前都知道给我留下开铺子的钱,可为何就没想到吴婶呢,按理说,他和吴婶交往更多,更看重吴婶才是。”
“谁晓得呢。”周谡亲亲女子带有淡香的秀发,不以为意。
这一亲,就停不下来,缱绻的吻,从柔顺的发丝到耳边,再到脖颈,眼看着就要往下,干柴烈火烧起来,周窈忙推开已经埋到了她胸口的大脑袋。
“那日夫君到底和桂老爷谈了什么,这些银票对于我们庄户人家来说是巨财了,不清不楚的,哪里敢用。”
“兴许人家有的是钱,乐于散财。”
周谡回得随意,周窈听到这话,呵的一声笑了:“夫君当我三岁小儿好糊弄是吧。”
小妇眼神一变,周谡就知这茬揭不过去,翻了个身,躺到了一边,目光往上,直视着粉白的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