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露冷冽,正想把人从冰凉的地上拉起来,她倒是自已先站了起来,继续说道:“不过,弱小的鱼儿尚且如此拼命,我又岂能放弃。有时候想想,如果没有你,自已还挺孤独的。”
湛寂低头,对上她灼亮又纯净的双眼,沉声道:“雄鹰总是形单影只,乌合之众才会成群结队!”
这话让她心头为之一震,竟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共鸣。
她拢了拢镶毛帽子,叹道:“回去吧。”
“不钓了?”他问。
萧静好摇头:“不钓了,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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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她忽然有点不想走路,蹲在地上耍起了无耐,好在湛寂今日耐心特别好,虽然没有半句甜言蜜语,却是属于百依百顺那种。
她不走,他拽着她从冰上一路滑了回去。
耳边寒风呼啸,周边景色斗转星移,萧静好咯吱咯吱笑着,群山之上到处都是她清脆的笑声,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已在傻乐些什么。
很多年后,萧静好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宛如一瓶珍藏多年的女儿红,闻着香醇,喝起来甘甜,回味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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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白天玩太疯了,天将黑时,她只觉腹部疼痛难受,一来就很汹涌的那种疼,整个人似蔫了的花一样,无精打采坐在门槛上。
萧静从外面回来,见她一脸惨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问道:“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她勾着背说。
他垂眸神思片刻,进屋把床上她随意乱丢的包袱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