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帐轻纱,高床细软,他狠狠压了下来,把头埋进她颈窝里,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灼伤般的气息烧尽她每一寸肌肤,感受到他的隐忍和克制,萧静好抱他的力道更紧了些,也窝在他颈窝里喃喃道:
“我没有不信你,我当时已经意识到这是淳离的宫心计,我信你的!”
湛寂听罢,抱着她一连打几个滚,动作剧烈,木床随之发出尴尬的咯吱响。
直到把人控制在最角落,他才翻身平躺着,如负释重般长长叹了口气,斜眼看她,“老了,皮不过你。”
她噗嗤一笑,半翘起身,“如此,你还醋吗?”
湛寂:“……”
果然,苍天饶过谁,风水轮流转。
“都收拾好了吗?”萧静好眼眶忽然变红,酝酿了许久,才又问,“你跟路琼之,准备何时启程?”
他侧过身,孤傲的眼里满目柔情,声音轻如春风,“后半夜。”
她眼角变得潮润,心房似是裂开了条缝,欲言又止无数次,才颤抖着唇角说道:“你是传道授教的圣僧,我却让你挂帅北征,我有愧,但我别无他法。”
“覆巢之下无完卵,家国有难,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他目光灼灼道,“僧也好,常人也罢,能保家卫国,是我毕生荣耀,即便你这次不点将,我也会请战!”
他一番话震得她心潮澎湃。
国家有难,谁又有袖手旁观之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