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然躲不过也逃不掉,在沙发上扭着笑成了一团,绑成马尾的发辫都散了。“你这个人太讨厌了……!”他缓着凌乱的气息,气呼呼地拿脚去踢贺秋渡。

脚踝一热一紧,竟也被捉住了。

林杳然被他闹得够呛,兀自忿忿地试图踢他两下,却感觉攥住自己脚踝力度大得惊人,掌心的烫热温度源源不断传来,从脚踝到小腿,继而一点点蔓延至全身。

“你想干嘛?”

贺秋渡没说话,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趾尖。贝壳般圆润晶莹的脚指甲透出淡淡的粉,趾头保护性地微微蜷起,令人联想到敏.感爱娇的小动物尚未长出利爪的肉掌,抑或蚌壳里被日夜悉心保护的珍珠,忍不住想当成珍贵艺术品般,拢捏在掌心细细欣赏、妥帖把玩。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五指从脚踝慢慢往前挪,直到包覆住整个脚掌。和主人一样,这只脚生得纤细漂亮,毫无瑕疵,每一寸肌肤都如融化的奶油般雪嫩,盈盈地被握在掌中,如一只受了惊的白鸽,微微觳觫不已。

“你……放开我。”

林杳然终于意识到自己一只足掌被青年紧紧圈锢着,绝对不是一件能泰然处之的好事。可是,纵然羞赧难当,却一点儿都产生不了抵触的感觉,心里甚至还隐隐窜出了一点期待的火苗。

当然是不会放的。

贺秋渡俯身下来,另一只手碰了碰他碎发散乱的前额,“好烫。”然后沿着秀丽端正的线条缓缓往下,轻抚着他的脸侧,略带笑意道:“脸怎么这么红。”

距离此之近,几乎连说话时的绵密吐息都吹拂到了腮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