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也在?”
一梦是她的艺名。
“嗯,我给阿姨送些要洗的衣裳。”
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是在变相的接济自己家。
果不其然,沈母的手上还提着一小筐面粉。
不等云悠说什么,一梦就扭着水蛇腰朝外面走了。
“妈,我有钱了。”
云悠没打算瞒着母亲,把那破烂的门一关上,这间狭小的胡同房子里就陷入了昏暗,一年四季,不管日头有多大,胡同里的房子永远都是这昏暗的模样。
把黑布袋子往桌上一倒,五十个银元在昏暗中闪着孽光。
沈母的手剧烈地抖了起来,她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
被穷苦折磨得满脸风霜的老妇喉咙间发出绝望的嗬嗬声,半晌,她终于停止了颤抖,抬眼定定看着那花容月貌的女儿。
这份容貌,落到穷困里,就会变成吃饭的工具。
“你以后...”
沈母从喉咙里吐出这三个字,就被呜咽声盖了剩下的话。
“我还念书,只要念完大学,我就去找份干净的工作,我会没事的。”
云悠倘然地做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