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可忍?

柳舒言跳上榻,扯下被子抵在他喉口:“你看过?你看过什么?说来我听听?”

“”这次轮到少年失语了,玉瓷般白皙的肌肤也攀上了一抹胭脂色,长睫如蝶翼般一颤一颤。

在遇到他之前,柳舒言从不相信有人的睫毛可以这般长而卷翘。明明方才说出那样挑衅又恶劣的话,但配上这幅倔强、脆弱的病美男姿态,让人不忍心太过苛责。

“汲星洲,”柳舒言叹了口气,“你现在还很难受吗?”

少年惊愕地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她为何没被自己气走。半晌后,他侧过头用鼻音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刹那消散。

“你的旧疾是什么时候得的?”柳舒言的视线落在他眼尾的痣上。从前没注意道,现在发现了以后,每次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甚至想上手碰一碰。

“从小。”少年垂眸,睫毛叠在痣上,让她的心更痒了。

“在我遇见你之前?”

“嗯。”

她竟然到现在才知道。柳舒言心里有点不好受。但汲星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肯定不愿意收获他人的同情。

柳舒言深吸了一口气,把情绪压下去:“我可以做什么帮到你的吗?”

“抱我。”

“?”

“柳舒言,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