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无奈地念叨了几句,忽然笑起来,认真看着她取笑。
“弹压六宫的本事倒是人人该学的,尤其是你,绝不肯与人分享郎君。”
杜若喉头一梗,侧着面孔卖力唾她。
“人家跟你讲正经的!”
“好好好,若儿学里讲的大道理我也听听。”杜蘅搂住她肩膀心里唏嘘。
所以说穷人家的孩子当家早。杜家上头要没自己顶着,今日之事便是落在杜若身上,哪能由着她一天到晚的做春秋大梦。
“你别嘴硬了,且瞧着吧,他打你主意的日子还有呢。”
杜若翻着眼皮往天花板上看,嘟着嘴。
“我不信。阿耶舍不得逼我的。”
杜蘅当即就哑了。
杜有邻偏疼杜若,延寿坊街坊人尽皆知,不然杜家明明有儿子,为何独把小女儿送去舅家附学读书,反把儿子耽搁在家里?
韦氏族学的束脩可不便宜。
她心中哀戚,难道在阿耶心里,自己与思晦两个绑起来都比不上若儿一个么?
“这一遭算是逃过去了,还不知接下来如何。”
杜若闻言大大喘气,心有余悸拍着心口,做派直如街头打架的恶少。
“没事便好,有事阿姐记得算上我一份!眼下晚了,我先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