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今夜偏想跟娘睡。”
韦氏只摇头,“你有择席之癖,惯会夜里折腾,倒扰了我。”
“阿娘不是有话教训儿。”
“明日再说。”
韦氏看看她,音调陡然低了几度。
“明日起再不必去学里,日间都跟着我。”
果然。
杜若悬了许久的心,听到此节反倒如释重负,垂下眼皮低声应了。
回了东跨院,见海桐抱着两匹布料,苦着脸站在门口发怔,一张瓜子脸拉得老长,看见她来,眼睛眨巴眨巴,活泛起来。
杜若问,“傻站在这儿干什么?不嫌冻得慌?”
海桐将布料挪到一边胳膊圈住,腾出手从怀里掏出个深青色荷包,别别扭扭往外翻。
“郎主给了奴婢好大一个银锭。”
金银市面上难得一见,银锭只怕府库里才有,阿耶出手恁的大方。
杜若气的笑起来,“还说了什么?”
海桐叹了又叹,“叫奴婢时时刻刻跟紧了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