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一条帕子两边花,无赖媒人两面夸’。冰人要抬杜家身价,何苦将某踩成脚底烂泥。听闻小兄弟也做冰人,今日恰学点教训。”
他避开要害,朝后腰狠狠踢了两脚。
儿子还未成婚呢,腰如何伤得?
媒人心慌意乱,急忙跑回房里取了妆盒,内里花红柳绿满满当当,多的是绒线花或是堆纱花,总共只有两件金簪,足足攒了两三年才得的。
她万般不舍,儿子要紧,金子也要紧,只得咬牙。
“我不该大胆得罪了郎官,罪该万死,只是寡妇失业的,没甚孝敬,还请郎官收了这个,当给娘子添妆。”
“呸!某家娘子要你这些破烂货!”
媒人奇道,“这,这,郎官究竟——”
柳绩眼瞧着天空翻了翻眼皮,见她不懂,脚下多加了点儿力气。
媒人急得打躬作揖搓手跺脚,连连道。
“郎官实在手痒,不如先打老身!”
说到这个痒字,柳绩忽觉耳根子麻痒,抬手抹了抹,越发耳热。
“听闻冰人与岳母商量十八日往大云寺卜卦,某今日恰好路过,刚好取了杜家名帖。”
媒人张口结舌。
柳绩这般阵仗打上门来,她还以为亲事要黄,原来只是催促纳吉。她瞧一眼满身酒气的儿子,心道,教训教训也好,高官家亲事岂是好说的,连个金吾卫咱们家都得罪不起呢。
第26章 愧君相见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