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侧过头讥讽的一笑。
“我求他?他肯让我求吗?你别表哥表哥叫那么亲热,他认得你么?他比个阎王还难惹呢,改天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诶,这可怪了,我不认得他,难道你认得?你几时认得的?”
子佩听这话里头大有玄机,喋喋不休地撵着她追问。
却说纳征过后,柳家仍由常青主事,去庙里请了三个吉日,最近六月初六,晚则九月十二。柳绩终日宿醉不醒,连差事都做的漫不经心,哪里会把杜衡放在心上。
常青劝道,“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浑家,连你都怠慢,世人还有谁高看她一眼?你莫要犯糊涂,快把精神打起来。”
“老婆自然是我的老婆,我挣的铜钱归她,我这个热身子归她,还要怎样?”
柳绩怀里抱着个酒壶歪歪倒倒倚在门边,两条腿拧麻花式的绊着,随意写了帖子,便将笔一甩。
“岳父大人着急得很,必选六月初六。真照我说,不用请庙里大和尚,明日要娶了家来也成的。何必害岳父多费两日粮食?”
常青唾他。
“你当杜郎官与你一般不顾脸面?他便是再急,为女儿终身着想,面子上也要装一装。”
“放屁!”
柳绩捏着鼻子哼,“你且瞧着。”
常青便往杜家去,不成想真如柳绩所言,杜有邻才看了一眼,便圈了六月。
这下连常青都气了个倒仰,拿帖子站在杜柳两家中间的小马路上进退两难。